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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死了,焦虑死了,但牛B死了…...创业者说:这就是我想要的2016

忙死了,焦虑死了,但牛B死了…...创业者说:这就是我想要的2016(图1)

和忙碌与焦虑和平共处

“丢书大作战”的前一夜,新世相联合创始人汪再兴因为急性肠炎在医院里输水到凌晨。第二天,他还是照常出现在公司,因为要确认和其他品牌合作的细则。

焦虑,成了他创业以后的主旋律。“逃离北上广”让他焦虑,一闭眼就想象到一群人乌央乌央在机场,如果场面失控甚至被有关部门认定破坏公共秩序,那“公司都开不下去了”。中秋节办“一场和父亲的对谈”也让他焦虑,他无法控制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可控的情况”……

他的办公桌上常年放着烟,一天一包。每天上午十点开始,汪再兴的时间被排得满满,见投资人、见访客,以及和手下的员工开没完没了的会议,做完这些通常已经是晚上。

每天凌晨三点到七点,除了这五个小时,李洋几乎都是醒着的,“只要我眼睛睁着,就在看微信”。她是内容电商南瓜姑娘的创始人,由于业务发展速度比较快,她的微信里有几十个微信群,“粉丝群20多个,合作群数不清”,不管她人在哪里,“微信群里几乎24小时都在讨论工作”。

拿手机的时间长了,有好几次她会忽然萌生出恨不得把手机给摔了的冲动。唯一一次奢侈的睡眠,是最近去巴黎出差时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是人生的第一大解脱!创业以来,头一次有十几个小时不用工作,完全失联!”

但对Olivia来说,她已经学会如何和忙碌、焦虑和平共处。三年前,她刚刚创办捷会易,业务都在起步期,却又刚好赶上她的预产期。无奈之下,她只能召集大家在病房和她一起讨论PPT。生产前的阵痛中断了她正在进行的电话会议,孩子出生以后她又给续上了……

无论你是否做好心理准备,一旦你决定跳上创业这班隆隆而来、没有终点的列车,就注定了这一路上你要习惯忙碌与焦虑的陪伴,孤独地面对公司的未卜前途。

疲态成为了创业者的常态。今年10月,春雨医生创始人张锐突发心梗离世,让人们真正开始重新审视创业者这个特殊的群体。在之前的媒体采访有这么一则描述,张锐刚过40就鬓角全白,他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晚上睡前都在担心资金链断裂怎么办”。

36氪做了一份关于创业者生存状态的调查。

从搜集到的328个创业者答案中,63.42%的创业者睡眠时间低于8小时,74.08%的创业者感受到不同程度的焦虑和压力,超过50%的创业者认为自己存在焦虑或抑郁倾向但没时间去医院诊断,其中还有4.86%的创业者正在服用兴奋剂、或其他抗抑郁类精神药物。此外,长期使用咖啡和浓茶提神,让20.43%的创业者已经甚至磨练出了咖啡因耐受的体质……

“对于创业者来说,开心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汪再兴已经习惯了长期的焦虑,“创业本身就是一段充满焦虑的旅程,每个阶段为不同的事情焦虑。”他做了一个比喻,创业就是不断地挖坑,不断地亲手将坑填回去的过程。

在新世相三层会议室的窗户对面,有一列长长的铁路轨道,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汪再兴都独自抱着电脑,坐在这里。公司创办初期,有员工曾在窗户玻璃记录下一天中每列火车开过的时间和方向。

后来,这家公司有了为人所熟知的口号,“我们够呛能改变潮水的方向,但我们还是要试试”。

寒潮汹涌

如果有后人回顾这十几年来创投行业的潮起潮落,2016年一定是值得被反复标注和让人警醒的一年。

根据IT桔子数据,2014年成立了10059家创业公司,达到了近五年的峰值。

爱快Wi-Fi的创始人赵东方记得,2014年年初的日子还是比较好过的,也是他自己有些膨胀的时候。他大摇大摆地花钱,“睡到自然醒以后,去搭下午最好时间段的航班,还故意给朋友发头等舱照片。”以至于后来反思的时候,止不住地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傻,“有点钱就那么造。”

创业热潮的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年。截止到2016年11月30日,整个2016年成立的创业公司只有2070家,同比下降76%。

对创业跃跃欲试的人正在减少,而已经创业的人也不好过。

根据36氪调查数据显示,65.85%的创业者表示近期最让自己感到焦虑的是“账上就快没钱了”。39.02%的创业者表示现金流吃紧,仅够支撑未来六个月公司的运营,还有35.67%的创业者卡在了青黄不接的当口,“现金流相当紧张,等待新融资到位”。

赵东方和36氪回忆,2014年冬天,该发工资的那几天,赵东方压根不想走进公司,一进去就有几十个人等着你发钱吃饭,一坐下来就会收到财务的工资提醒邮件,“邮件能拖一天是一天,一点都不想打开。该发工资了,可是公司已经没钱了,我自己的卡里也只剩20万了,还不够发一个月的工资,真是非常受打击。”

拿钱却越来越难了。一家移动工具创始人告诉36氪记者,为了融资,他在网站上搜寻了所有能够找得到的投资机构联系方式,给每一个投资人都发了邮件,但几乎没有人回复。

一位创业者告诉36氪记者,一家投资公司曾口头表态要投他,让他们拒绝了其他投资公司的约见,最终迟迟没有下文,“后来才发现人家并没有真心想投,只是为了占个地儿”。

丁律宇拿了自己的积蓄和父亲给的60万元起步资金,创办了阳光商境。但很快他发现,撇去员工的人力成本、租用办公室、购置电脑等办公用品的成本后,这笔钱所剩无几。没有投资人的眷顾,握着剩下的11万,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爱鲜蜂的创始人张赢寻找最近一次融资的时候则发现,“什么时候盈利”忽然成了几乎每个投资人都会问的问题,但在之前的三轮融资都没有人提过。当时大家关心的都是订单量、GMV和增速。

涌入这个行业的钱正在缩减。2015年初的互联网,却全是另一番景象。来自私募和创投行业的投资,仅2015年上半年的投资额就和2014年全年持平,其中一半以上投入到了TMT行业,创2012年以来新高。但到了2016年,投资金额和投资事件的数量都迅速回温。

静悄悄地,就好像2015年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钱都去了哪里?

创业的成本越来越高了,在36氪采访的十几位创业者中,这句呼声成为了大家的共识。

成本的高涨首先体现在用人上。

36氪的调查显示,38.11%的创业者在得到新融资以后,投入资金最大的地方在“招人”上,51.52%的创业者认为目前用人成本过高,压力较大。

一家互联网设计公司的创始人和36氪记者表示,今年最让他痛苦的是每个月1号,这一天是公司发工资的日子,“一睁眼,几十万就没有了”,融资又迟迟没有到账,感到非常焦虑。

但矛盾的是,即便如此,依然有64.94%的创业者还在为招不到有技术实力、背景较强的人才发愁,45.73%的创业者为招不到强有力的合伙人而发愁。

李洋和36氪表示,在创业最初的时候,用人的压力仅次于来自业务的压力。“缺人是常态,有经验的人未必来,来的人又给不起很高的薪水”。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合伙的两个搭档先后离开,她崩溃地在家“哭了三天三夜”。

拉勾网发布的薪资报告显示,互联网行业2016薪酬涨幅高于去年同期,其中产品、技术等核心人才薪资涨幅较高。

此外,根据智联招聘《2016年互联网行业用工薪酬报告》统计,2016年下半年互联网行业的企业平均招聘薪酬为9495元,在所有行业类别中处于领先地位。而BOSS直聘报告也指出,在2016应届毕业生起薪最高的30个专业中,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网络工程、软件工程三个专业毕业生平均起薪均超过5500元。

丁律宇给36氪算了一笔账。创业初期,他租办公室、购置办公器材和电脑设备、招聘了三个员工并按社会平均标准缴纳了五险一金,“零进账的一个月就要负担17-18万元的成本”,拿着自己的积蓄和父亲给的60万起步资金,如果没有投资人的“青睐”,根本不够烧。

另一方面,哪怕跨过了融资的难关,配备了基础团队,创业者们还要面临另一道关卡,流量。

36氪曾报道过,2016年以来漫天飞涨的线上流量成本,进一步钳制住了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创业者的咽喉。(参见《买不起的流量,创业者每一天都是生死存亡》)

一位移动工具的创始人和36氪表示,投资人越来越关注线上推广的效率,因为他所推出的一个线上推广计划被质疑吸引用户的效果不强,耗费成本过高,成为了投资人质疑的焦点,险些因此错失了一笔融资。

程序化购买DSP平台品友互动CEO黄晓南告诉36氪,在和他们合作的创业公司里,80%将营销费用划分给获取线上流量。不同行业线上流量获取成本的增长幅度不同,其中有些在线旅游公司的付费用户获取成本高达8000至9000元人民币,这还是在不能保证用户留存的情况下。

在36氪的调查中,在承认公司发展增速滞缓的创业者中,绝大部分将原因归为“缺乏资金做市场推广、补贴和流量”。

一位电商创业者和36氪计算这个数字,平均每个月要花近百万元买流量,“拿着投资人的钱玩打水漂的感觉”。一个下载App用户的成本为40元以上,但7成的人下载后都没有消费,“每10个人下载我们的App,就有近300元人民币被白白浪费掉。”

节省、节省、再节省

几乎没有一家创业公司能给出比较好的流量解决方案,用人和流量成本的高居不下成为了最让他们焦虑的两件事。当然,如果现金流紧绷,新融资又迟迟未到,这第三件焦虑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他们感到窒息。

为了尽可能地缩减成本,创业者们首先想到的是,先缩减自己的薪资。超过60%的创业者在接受调查时表示,自己拿的工资在一万元以下,甚至有38.72%的人表示自己一分钱工资也不拿。

“差评”创始人和36氪记者表示,差评君刚开始的工资是4千,后来逐渐涨到一万二,之后他能给公司员工开到两万,自己却不涨工资了,“家里人已经很满意了”,就够了。

再或者,降低办公成本。六点一刻的创始人徐晏菊把办公室租在了家附近的一个商住两用楼里。她先后看过很多联合办公空间,但最后还是觉得每个人1500到2000元的工位成本,加起来真“不便宜”。

就连高涨的房租,在资本冬季都有可能压缩创业公司的生存时间。根据深圳链家成交系统数据统计,2015年深圳平均租金上涨23.1%,在孵化器和创业公司集中的南山区、宝安区租金与2010年相比涨幅超80%,大量写字楼以及商业用地开始调价。

北京和上海的情况则更加严峻。根据高力国际研究部发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北京写字楼月租金高达332元/平方米,成为中国写字楼物业租金最贵的城市。其中金融街,租金涨幅同比上涨7.5%至440元/平方米·月。

上海的情况也大同小异。截至2015年年末,上海写字楼租金平均10.1元/平方米·天,创下了七年内新高。其中,浦东平均租金同比上升12.5%至年末的11.2元/平方米·天。

在36氪调查中,50%以上的创业者都把办公地点设在了民房、孵化器、郊区办公楼等价格相对低廉的地区。

提高效率,无非开源节流,节省一切可以省去的成本,抓住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首当其冲的,还是创业者自己所能够贡献出来的工作时间。压缩生活上要耗费的时间,尽量将更多的时间向工作迁移,忙碌成了生活的主旋律。

根据36氪调查,超过80%的创业者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邮件,查微信,然后收拾出门去公司。三餐的时间都是奢侈的,要么用来谈业务和工作社交,要么随便对付一下,总之时间越短越好。服装搭配都是费事的,65%以上的创业者对于每天穿什么已经不在乎了。

最近几个月,李洋还一直计划着想给南瓜姑娘开一个直播节目,但“请人又请不起,培养人成本又很高”,最后干脆自己上手做主播。但她已经习惯了,在人力有限的情况下,任何一件事情都能够自己撸着袖子上,以至于“但凡在家只要有富裕的时间,我只想睡觉”。

一些离开的人

但还是有这么一些人,尝试了所有的办法,还是只能离开创业这个舞台了。

李洋告诉36氪,让她真正感受到投资环境转冷的是,从去年开始不断有她们曾经的合作伙伴“死掉”的消息。

“有些我还带队考察过,当时羡慕人家的团队豪华,有专门的休息区和零食区,有特别大的电视投影,”李洋回忆,“当时我还在想,以后我们有钱了,也要弄一个”。后来这家公司由于前期扩张太快,把钱都砸进了供应链,资金链断裂,“一夜间灰飞湮灭”。

李洋的感觉不假。2016年3月,曾拿到跨境电商最大一笔融资的蜜淘网宣布倒闭。两年前,这家明星创业公司曾还蹭斥资2000万在购买线上新媒体和线下的地铁、写字楼的广告位置。

和蜜淘境遇类似的创业公司还有很多,考拉班车、博湃养车、美味七七……上一条大新闻可能还是获得了巨额融资,下一秒就上了死亡名单,前后最短不超过一年。

但如果你仔细观察这几家创业公司,会发现他们所经历和遭遇的一切极为类似,拿到融资后迅速砸向下一轮的流量采买、营销、扩张,最终因为资金链断裂而速朽。

一家VC曾和36氪说,他们手下的很多创业公司,“创业者就是埋头干活儿,过了几个月,才发现钱少了很多。”这迫使一些机构开始采取强硬的办法,为了让创业者真正开始紧张现金流,尽快做出盈利,他们把钱都放在共同账户里。不让他们花。

每花一笔钱,都要申请,投资人批准才能放款,这样才能逼迫他们开始考虑则么省钱。“谁都不希望公司死,只能采用这样的办法。”该基金合伙人说。

如果再拿不到融资,丁律宇告诉36氪记者,“花完剩下的11万,我就不干了”。在上一份工作时,他的就职单位帮客户通过注册空壳公司、操作虚假项目来圈钱,圈完钱以后包装另一个虚假项目继续招摇撞骗。他看不下去,想出来单干,“至少自己的做的公司要阳光”。但最后发现,没办法尽快盈利,仅靠自己的几十万积蓄是远远不够的。

即使最终离开的不是创业者,他们也要在这一年学会道别。

36氪调查中,有46.34%的创业者表示今年进行了规模不等的裁员。在接受调查的328家创业公司中,有20家出现了50%以上的裁员,174家公司进行了业务转型,其中62家调整了至少两次及以上。

还有一种孤独,除了创业者以外,很难为其他人感同身受。爱鲜蜂创始人和36氪记者回忆,在裁掉他最喜欢的那位员工以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创业的孤独。有些人,陪你攻城略地,但最后因为业务上的调整,你还是要亲自把他送走。那也是第一次,他开始问自己是不是后悔开始创业。

那些还在“航海”的水手们

“812”天津爆炸案发生第五天,汪再兴刚因气胸手术出院,就穿着防护服和士兵到最核心的爆炸现场。最后,稿件因为审查原因无法刊登杂志,“觉得对这个工作已经没有好奇心了”,做了近十年记者的他,“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离开媒体,他不留遗憾。从杂志社辞职的那天晚上,他在自己的个人公号“清单”上发了一段感慨,“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已经守住了。”

转过头,他就和张伟商量起了创业的事,创办了新世相。

创业给予他带来了更大的自由,也给予他想做的内容更广阔的边界。在《博客天下》做执行主编时,他花钱最多的一次是去硅谷采访马斯克,整个稿子耗费20多万。但过程中每一笔钱都要报批,甚至有一部分需要他自己筹集,否则手下记者的采访就无法进行。

然而,今年10月新世相举办了一场活动,从上万的前期报名者中选拔出了9个普通女孩与一个少年偶像男团一起完成了9个偶像剧场景直播,那场活动一共花了上百万元。“关键是,我做出了我想要的内容。”汪再兴表示。

《海盗共和国》是他正在读的一本书,里面讲述了一群17世纪的海盗为了自身利益,如何抵抗帝国进行扩张。

“这种状态和创业差不多”。 创业对他来说,就好比,“原来你的船是老板给你配的,你就是驾驶它,完成老板的任务,但是现在这艘船是你自己造的,航线也是自己定的,结果也要自己承担。”

当然,他也和其他创业者一样,担心过不可预见的风浪,“船的成本是一千万,中途翻了你怎么办。”逃离北上广前,他担心新世相做的第一次大事件能否取得满意的效果,“就好像从欧洲出发,已经在大海上航行了几个月,你不知道自己最后能否活着见到大陆的轮廓。”

迷茫、焦虑、恐惧、孤独、无助,把创业者的心练就出了铜墙铁壁。

在36氪调查的最后,问了328位创业者一个问题,“你后悔创业了吗?”但让人惊讶的是,其中323个创业者都表示不后悔,哪怕再重新来过还会这么选择。

“不后悔,因为我没什么好失去的”,六点一刻的徐晏菊和36氪记者说,失去的东西她不在乎,无非是钱和时间,但创业得到的那些她很看重。无论是否能够走到最后,只要能够不辜负团队,对她来说就是成功的。

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总结,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这段风雨兼程的经历对他们来说都意味着什么,每一个人都会得出他自己的答案。如果说创业是一场对于浩瀚大海的征程,好奇心和欲望才能够让创业者“在巨头的攻讦面前生存下来,并发现新大陆”。

如果把时间往前拨20年,那时候马化腾还是个应届毕业生,刚创办了腾讯公司,但连OICQ的雏形都还没出现;李彦宏还在美国搜索引擎公司INFOSEEK担任工程师,正准备回国创业;而马云还背着个小包在和杭州政府和商户游说,希望他们加入自己的中国黄页……

这些前赴后继的创业者们,用他们的时间和精力构筑起了新的商业世界。如果没有当时的多一点坚持,我们甚至很难想象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虽然这些勇闯沙场者,当他们灰头土脸地浴血厮杀、全力以赴后,等待他们的也许是胜利的凯歌,也可能是糟糕的落败。

但就像罗斯福的那句话,“至少他们曾经骄傲地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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